⬘摸頭教








Meteor節目正式開始後,從搬進宿舍開始就有直播鏡頭,霍昌霖進到Meteor頻道馬上鎖定海晏,鏡頭就轉到有海晏的地方。他看到海晏在宿舍大廳,有許多練習生陸續搬進來,有的人在認識新的朋友,有的人專注自己的事,也有人很慌張、緊張。


霍昌霖拿著咖啡看直播,他覺得很有趣。


Meteor直播平台可以依照教室、舞室或是食堂,總之所有區域都有鏡頭直播,也推出可以鎖定練習生這個功能,讓粉絲可以追著自己喜歡的練習生,無時無刻。

這點很有趣,這表示整個Meteor都是攝像頭,24小時練習生的生活、一舉一動、表情都會被直播到網路上,即使有時間限制,還有廁所這種私人地方不會照以外,他們除了要成為一個偶像,還要適應鏡頭的視線。

這很考驗一個人的穩定性,畢竟這挺逼迫人的,沒有誰可以忍受這樣被監視。




霍昌霖覺得他這是監視的總結很對,如果這不是綜藝節目,不然跟監獄有什麼差別。

說話、動作都會被聽到,他們不是只有練習生對練習生,還有數千數萬的線上觀看粉絲或路人。

所以他就說了,這節目真的很會玩,滿足每個人偷窺的劣根性,也會好奇娛樂圈的生活。




這想得有點偏了,霍昌霖喝一口咖啡拉回來。

這是一個綜藝節目,是要給人帶來歡笑帶來夢想。所以作為一個享受的粉絲,就不要想太黑暗,畢竟才剛開始,總要抱有一點理想跟單純。

因此現在他就只要截下海晏的照片存起來就好。




上網找了Meteor在SNS的標籤,已經出現很多在看直播的粉絲對支持的練習生留下什麼感想,又或者不是這個圈的路人評論這個實境節目。

沒有腳本,他們隨心所欲可以做屬於自己的反應,有的還是很真實的。




霍昌霖拿著手機去廚房找點吃的,視線一直沒離開海晏,他之前跟海晏的距離很遠,只有廣播電台,他聽著海宴的聲音,讓他腦袋裡的靈感如跨年煙花一樣絢爛爆炸。

可是現在他看著海晏跟練習生聊天,就是活生生的,跟一般人沒什麼兩樣。

如果不是聲音使自己注意到海晏,他瘋狂迷戀的人魚可能就跟路上那麼多的普通人一樣,只是個人類,是個會唱歌的青年。




但就是因為聲音認識了海晏,所以霍昌霖記住「海晏」這個名字。

「海晏」就變成他生活中特別的一部分。




想想還挺浪漫的。

霍昌霖笑著把自己想的東西畫下來。

他在紙上畫下一個破舊的鐵籠,一條鯨魚從破口中游出,牠抬著頭像是望著海面,過長的海藻都無法捆住牠。









霍昌霖也不是隨時注意力都放在直播上,聽著海晏的聲音就挺好做事,可以撫平他的內心。只是正巧眼角瞥到畫面,他差點把咖啡打翻。

海晏撿起一名練習生的行李,那練習生看起來好像是有禮貌的跟人問好,彎腰鞠躬的那種,然後就把旁邊的行李箱撞倒,正好被海晏接到。

這看起來沒什麼,重點是海晏順手就摸了摸對方的頭。




旁邊的留言刷了一排,大家都在喊他們也想被海晏摸頭!




海晏怎麼這麼可愛!

被帥哥摸頭好開心啊!

禿頭少髮的摸一摸肯定可以長出頭髮!

樓上的醒醒。




霍昌霖也大喊著想要被摸頭!

他不用長毛,但可能有別的會長——




(系統偵測到您有不雅的念頭,請節制自身念頭。)




醒醒吧霍先生。

你有185公分,要被摸頭怕是要抱著海晏的腰還是趴在海晏的肩膀才能讓他摸到。




……咦?想想好像也不錯欸。




(系統偵測到您有不雅的念頭,請節制自身念頭。)









結果海晏大概沒注意到聊天室粉絲的暴動,鏡頭

跟著他,看到他跟一名頭上長角的女性練習生聊天,收下她送的特殊棒棒糖,然後帶著微妙又不失禮的微笑拒絕女性練習生其他棒棒糖。

最後也摸了摸她的頭。

粉絲又暴動了,他們快要成立一個專屬海晏的摸頭教,宗旨就是海晏跟他們互動的時候摸摸他們的頭。




但霍昌霖差點就要上報節目組還是生活組,那棒棒糖裡面有蟲啊!

海晏你拿著的是蠍子的棒棒糖啊!

視覺跟味道上可能都突破天際的棒棒糖!




不對,那個摸頭教感覺很不錯,以後如果有粉絲見面會,可以把握手改成摸頭嗎?

霍昌霖很認真的加入討論,他也不懂自己怎麼就被海晏的摸頭給萌到。

但既然對一個三十歲男人能引起這麼大的興趣,這摸頭教大概跟拜一拜錦鯉可以讓願望實現一樣。




霍先生醒醒,不要胡亂神化練習生,加入奇怪邪教。
















霍昌霖的員工發現他老闆又怪怪的了,常常對著他一番打量,搞得他背脊發涼。

難道自己長得太可愛,而工作室孤男寡男,他的老闆難不成是想對他做什麼——

「Joe你幾公分?」

「18公分。」

霍昌霖一臉厭惡地哼了聲。

「你哪來18公分,當我們沒在外面一起上廁所看過你那裡嗎?你勃起少說也只有十——」

「啊啊啊,我178公分啦!」

小員工覺得老闆真的很不能開玩笑,還很會嫌棄人。

「問這幹嘛?」

「站著別動。」




霍昌霖走過去一步步逼近,小員工被嚇得往後退,一下就到了牆邊。

「你要幹嘛!我是不會為了錢屈服淫威的!我愛我女友!」

霍昌霖一臉看智障的表情,眼裡還寫著「我當初為什麼要錄用你?」




「你有低音砲嗎?」

「呃,沒有。」

「你會唱歌嗎?」

「呃,不會。」

「你喜歡企鵝嗎?」

「????」




他的老闆哼了哼,鄙視完後就只是在他面前歪腰,看起來是在找一個姿勢,然後就走了。

「老闆你到底問這麼多要幹嘛?」

「我在找怎麼讓人可以很好摸到頭的姿勢和角度。」





小員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發神經的老闆,他已經越來越不能理解他的老闆了。



【我的老闆的病已經治不好了,我想fire我老闆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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